行,算她佩服他的魅力行了吧?連女乃女乃都臣服在他西裝褲之下了……
「兩點了,你該走了。」言紀東抽空瞥了眼手表。
「走?走去哪?」她不記得下午有排任何行程,在酒會開始之前,她想賴在飯店房間稍作休息。
「二樓有SPA館,我幫你預約了。」他收起報紙,起身到櫃子邊檢視著便條紙,「找三號的芳療師,她是這里的頂尖好手。」
「我沒有要做SPA啊!」她怎麼可能去做那璽咼逛早受。
她現在只想先睡個覺,起來後洗個澡,換上衣服再化個妝,就要趨車前往會場了。
「我要你做的!」他拉住她的手臂直接往門外推,「你該好好休息一下,專人按摩喔!」
「不,我不需要……」她拼命抵抗,手還抵著門。
按摩?那不是現在的她享受得起的奢華派頭。
「你不會希望我拖你去的。」言紀東神色正經得嚇人,睨著她瞧。
「我真的不需要,我很感謝你幫我設想,可是我只要睡一覺就好了。」她被壓在門邊的牆上,生怕一不留神真的被推出去。
「感謝要用行動表示,快去快回,我還安排了專門的化妝師跟發型設計師在等你。」甚至連禮服都準備好了。
「嗄?」方婕宇大驚失色,他對她的好,已經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,盡避她很開心,但卻不能接受。
「你對我太好了,我承擔不起。」她低著頭,無法直視他,「我沒有資格、沒有立場讓你這樣做,你的好意我消受不起。」
言紀東聞言,忽地沉下臉色。這是他第一次費心為女人安排驚喜,卻被狠狠地拒絕。
「你不喜歡我的安排?」他的聲音變冷了些。
「不……我很喜歡,甚至很渴望。」她搖著頭,誠實的回答著,「但是請你諒解,我是個普通人、一個秘書而已,你為我和女乃女乃做的我已經還不起了,我不能再接受這些奢華的享受。」
言紀東不悅的瞪著眼前低著頭的女人,他有說過要她還嗎?
「這是我自願安排給你的驚喜,你不必想太多。」他怎麼越來越不愉快。
「我沒有辦法不想!我只要想到我還借住在你家里享用你家廚子煮的美味料理,還有你為女乃女乃請的看護,加上這次的香港之行,我、我……」她一古腦的說著,深覺受之有愧。
言紀東突然勾起她的下顎,在她還在絮絮叨叨之際,吻住她的唇。
方婕宇腦子完全空白,她甚至還有話沒說完,為什麼她卻突然只看得見言紀東的睫毛,而唇上有著濕潤的包覆?
沒有兩秒,他的舌順著滑進她的口中。
至此,方婕宇才倒抽了口氣,開始試圖掙扎。
可惜為時已晚,她背貼著牆,前方是巍峨的身影籠罩,下顎有只大手制著不讓她閃避,而腰際有另一只有力的手臂環抱著。
而那靈巧的舌正挑逗著她的,讓她措手不及。
她想要抵抗,可空間太小了,她兩只手不知道為什麼就滑進言紀東敞開的浴袍里,在胸肌上游移著,熨燙著彼此的肌膚,而且她明明一直想把舌給藏起來,卻無論如何都會被找到,然後被懲罰性的勾住。
說不出的感覺自身體每一個毛細孔涌出,她不只覺得暈眩,還有種騰空的迷醉感。
心髒強而有力的跳動著,懷著藏不住的雀躍。
「下次再說這種話,我保證不只這樣。」他貼著她的唇說話,摩挲著。
對于她,他一直想為她做點事的。
一直到房子的事情,才給了他機會與借口。
他從沒想過這是互惠的結果,他自認為只是想要幫助她,但是她和女乃女乃卻給了他更大的恩惠。
一個寧靜、安詳與和樂的天堂。
「嗯……」終于得以換氣,她泛著迷蒙的眸子瞧著他,有些神智不清的,人幾乎是癱軟在他懷里。
原本梳的整齊的發髻早亂了,發絲恣意的散落,V型領口微敞,而現在那兒是一片緋紅。
他有點想知道,那片緋紅延伸到哪里。
一瞬間,那天早晨,她穿著貼身內衣與內褲闖進餐廳的影像,再度浮現在他腦海里。修長的雙腿、飽滿的雙峰……
不假思索的,他開了門把她推出門外。「二樓SPA館。」
再下去,他一定會忍不住的把她給抱上床。
他是禁欲太久了嗎?怎麼一整個熱血沸騰!言紀東做了幾個深呼吸,卻發現恐怕得去沖冷水澡才澆得熄他對方婕宇的渴望。
難道在他身上發生改變的不只是他的生活習慣,連審美觀都一起改了?
他發現自己會忘我的凝視著她,會想要主動為她做許多事情,只為了博她歡心。
不是金飾鑽戒的攻勢,也不是鮮花那老套的戲碼,他想得更多也更遠,專為一個女人體貼細心的著想,是他從末有過的經驗。
方婕宇是第一位能夠讓他願意仔細觀察、用心去關心的女人。
就像主動為她預約SPA的舉動,也是破天荒第一次,他擔心她疲累的身體,打從內心渴望她能夠獲得輕松的舒展與享受。
還有更多更多的驚喜,早就準備好了,只為了捕捉她那一剎那的欣喜若狂。
哎呀呀,言紀東無奈的勾起一抹微笑。他啊,好像在森林里找到一棵珍貴的樹了!
第6章(1)
夜幕升起,在香港彌教道的奢華店面外,擠滿了大陣仗的媒體,而從店門口一路延伸向外的紅毯上星光熠熠,婀娜及帥氣的明星們成為鎂光燈的焦點。
會場內也是極盡奢華之能事,所有的吊燈都是使用施華洛世奇水晶,歐式自助餐清一色是高級的魚子醬、鵝肝醬等食材,水晶杯杯觥交錯,香醇好酒飲之不盡。
T形舞台上,展秀著流行的女裝與勁帥的男裝。
台下,方婕宇目不楮的看著走秀的模特兒們,尤其盯著莎莉的頸子瞧。
莎莉身穿深紫色的晚禮服,與她絕白的肌膚相輝映,而頸予上綴以一條瓖滿鑽石的Y字鏈,鏈子約一指寬,上頭全是真鑽,左右兩邊的鏈子以優美的弧度在鎖骨中間交會,結合成一條,墜子是閃耀奪目的五克拉鑽石。
論雕工與材質,這條鑽石項鏈都價值不菲,在水晶燈的照耀下,奪走最多人的目光。
那是她過世的爺爺生前買的,因為相當喜愛,甚至有意作為傳家之寶傳承下去,在她十六歲生日時,她從父親手中接過它,在方利爆發財務危機時,父親仍堅持留下它,遺憾的是,她並不能守住它,在她家破產之後,她連那條項鏈也變賣了。
「你怎麼了?」一只大手溫熱的擱在她手上,「為什麼在發抖?」
她有些慌張的瞧向言紀東,心跳瞬間加速。
「沒、沒什麼!」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言紀東當然知道她在說謊。
下一刻,她就干脆的把手給收了回來,再踫下去,她怕手會燙傷。
下午那個吻之後,她就茫然的走到二樓,才到門口就有人親自出來迎接,說是言總裁親自打電話來說要好好的接待她。
做了頂級的SPA,她整個人舒服到睡翻過去,幫她按摩的芳療師直說她有位好上司,這麼懂得體恤下屬。
好上司?好上司會動不動模來模去嗎?好上司會趁著人家在說話,突然間就把嘴堵上來,連舌頭都伸進來嗎?這哪叫什麼好上司啦!
她只要一想到那個吻就會臉紅心跳。
言紀東不愧是森林管理員,經驗豐富,她根本兩三秒就失了心魂。
怎麼辦?在那個吻之後,她覺得她的堤防又變薄了,即使每天制止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,卻一天一天的往下淪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