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有壞計了!姑嫂一場,只消一個眼神秦遙就知道她想要干嘛。
這點元伊穎和楊洛栩很像。听說他也是因在他哥嫂之間挑撥,才逃難到伊穎家的。
不愧是情侶,性格也非常相近!
「那又怎麼樣?」她挑眉問她。
「我看不如你去一趟星期五餐廳,向大哥示威,我想這樣的話他就不敢太過分了。你千萬別向大哥說是我教你的喔!」元伊穎興致勃勃地提議。也許是高興過了頭,她忘了她的這位嫂子是個IQl80、不會胡亂听從讒言的女人。
「這麼做的話你哥會氣死,而且第一個找人開刀的對象肯定會是你。」秦遙笑著搖搖頭。
「我無所謂,為了你的幸福,犧牲小我又算點什麼呢?」元伊穎一副慷慨赴義的決絕表情,逗得秦遙直發笑。
「哎,我說小妹呀,雖然我很感謝你能娛樂小遙,可是也別那麼缺德教你嫂子去找牛郎嘛!有一句俗話,說寧教人打兒子,莫教人分妻,不知閣下有沒有听過?」不知何時,元皓倚在門邊.歪頭笑看著專出餿主意的寶貝妹妹。
「怎麼回來了?」秦遙走上前去。
「喔——上班時間居然偷懶!我要告訴老爸,讓他轟你一頓!」
「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。我是回來拿文件的。」愉悅地給老婆一個進門吻,元皓坐在元伊穎的旁邊。
「怎麼兩次都用逃的?不是說你元伊穎天不怕地不怕的嗎,怎麼這回那麼遜,終于遇上命定的煞星了?」元皓取笑她。
元伊穎有些不自在地挪開搭在桌上的雙腿,心虛地避開他帶笑的眼眸。在老哥面前,她似乎什麼把戲都玩不得,唉!
「什麼命定煞星!我是看在男人很要面子的份上假裝逃回來,其實我是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地乘飛機回來的!」
「是嗎?」還死鴨子嘴硬!
「當然!」唉,自己就是愛逞強,有什麼辦法呢?遲早她都會因此而死得不明不白的。
「這話可是你說的。」元皓看著這自小就古靈精怪的妹子,深邃的黑眸疾速的奔騰過一抹流光。「你知道是誰送我回來的嗎?」他扭頭看向在一旁的妻子。
秦遙抿嘴一笑,知夫莫若妻,看他那個表情,不難猜到來者何人。恐怕伊穎再怎麼逃也逃不過了。
「你不說誰知道,我又不是有通天眼!」元伊穎陡生一個教人坐立不安的預感。
「是洛栩。」他平地一聲雷地笑嘻嘻公布,「他來公司談一個企劃案,順便載我回來。怎麼臉色這麼蒼白,見到能讓你光明正大逃回來的未婚夫,你不下去迎接他嗎?」元皓假意問道。
「接你的頭啦!」元伊穎緊張兮兮地站起來就要往門外沖。她得向樓下的管理員借一套衣服喬裝打扮,希望能安然離去,不被楊洛栩發現。
「看來你真是太想念他了!」不在意她的口出惡言,元皓把她迫不及待沖出去的舉動故意曲解為太想念來人。
「我現在才發覺,你太多話了,應該把舌頭綁起來,把嘴巴縫緊!」元伊穎回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,手已經握住門把打開了門。
嚇!及時瞄見楊洛栩從電梯里出來,元伊穎大呼好險地關上門。這幾天她是過足了逃亡的癮,如果還多來幾次驚嚇,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會非常需要心髒急救措施的!
元皓夫妻倆了然地互視一眼,該來的人終于來了。
「元伊穎,你給我出來!」楊洛栩想沖進去,卻遲了一步。
「我才不要!」元伊穎叫道。
「可惡!’’楊洛栩挫敗地踢了門板重重的一腳泄憤,門板的強烈震動震得她頭皮發麻。說什麼她也不會出去的了,依這種情況恐怕她會橫著走出這棟大廈。
「洛栩,我的門可沒得罪你,你可不能拿它當出氣筒啊!」元皓摟著嬌妻遠離戰區,還不忘為無辜並快壽終正寢的大門喊冤。
「我還有條鑰匙在門口的地毯上,你自便吧,我和小遙還有事回房,不招呼你了。」說罷,他們很識相地回臥房,無意留下來當炮灰。
「大哥?」元伊穎不敢置信地看著一直「敬重」的親大哥居然把她給賣了。
「喂,你的兄妹愛呢?」眼見自己快「死無全尸」,元伊穎嘶叫著,開始忙著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。
「死了。」元皓回應得簡潔有力,如果現在幫她的話,被修理得很慘的就不是她而是他了。為了小遙下半生的幸福,他會毫不猶豫地……把惟一的妹子推給最近狂暴如獅的楊洛栩。
「你……」元伊穎還來不及說什麼,門已經被楊洛栩打開了。
一找著了目標,他優雅卻能完全表達他的憤怒地把她整個人如同米袋般扛起來,對朝他揮手的元皓點頭示意,然後將她扛出屋外。
「可惡的楊洛栩,我要告你綁架!」元伊穎不斷地掄起拳頭捶他的背,恐怕他這回不得外傷也被打得內傷了。
「你安分點!」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又踢又打的元伊穎塞進車內。
豈有此理!這次他一定要揍她!以前是心疼她,所以只是在嘴里說說而已,從來沒有過行動,可這小女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。老虎偶爾也要發發威,她這個欺善怕惡的人才會安分一點,乖乖做他的小女人。
「你要載我去哪里?」生平第一次,元伊穎終于知道「驚恐」這個形容詞所表達的感覺了。
他好像化身為撒旦,頭上長著一只角,俊美的臉上此刻盡是邪惡陰沉,而且背上還有兩只揮得又快又急的黑色翅膀……天啊,他氣到極限時是這個樣子的嗎?那她以後會盡量少惹他生氣了,好可怕……
「怎麼,你也會害怕嗎?你不是在夏威夷擺了我一道嗎?這麼了不起也會害怕?」楊洛栩斜睨著她,眼中淨是嘲弄,「你放心,那里不是龍潭虎穴,死不了人的。」他淡漠的調回視線注視著前方。
元伊穎不敢再開口,他現在的每句話都帶刺,似乎不把你戳痛就不罷休似的。
她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他一眼,有人說過當一個人真的氣到不行了,那他就會很反常,變得非常平靜,平靜得詭異,讓人的寒毛都一根根地豎了起來。
他現在是這種情況嗎?
***
楊洛栩把元伊穎抱進他的屋子里。
元伊穎沒有反抗……更確切一點來說是不敢反抗,因為正在氣頭上的人一般理智都會消失殆盡的,這種人不能惹,否則後果自負!
楊洛栩把她抱到床邊坐下。他將元伊穎壓制在他的大腿上,臀部朝上。
「楊洛栩,你敢?!」元伊穎雙手蒙住臉,氣忿地朝他吼道。看這架勢也知道他要打她,這下她是沒臉見人了!
「為什麼不敢?」楊洛栩冷笑著反問,第一巴掌重重地落下。
「啊——我要告訴爸媽,你打我!」她吃痛的叫了聲,淚水不听使喚地落下,可他並未心軟,仍繼續,不過力道是一次比一次輕。
受侮辱的感覺充斥著全身,她的淚水更是掉得,凶。從小到大她沒試過被人打,而他,居然毫不客氣地攫取了這個第一次!
「盡避去說吧,我在管教我的未婚妻,相信他們對此不會有異議的。」楊洛栩仍然不為所動,直到元伊穎的淚水快把床單的一角淹沒,他才住手松開對她的鉗制。
一得到自由,元伊穎連忙離得他遠遠的,坐到床單另一方的角落上去,哭得紅紅的眼楮和鼻子惹得他心憐。
「你是大壞蛋一個!」夾著濃濃的鼻音,元伊穎指控著他的「暴行」。